第十七章 家在心中
志愿者宿舍前，程建强和张大水。
张大水不满的表情：什么？跑一趟湖北，刘大茂只给四千？
程建强：大水，这个时候还计较什么价钱？咱们家乡遭难，急需医疗用品，人家刘大茂把酒精平价卖给咱们镇上，也是救咱们所急。
张大水点点头，和程建强望着远处的天空……
湖北，医院病房内，林护士和其他人正在抢救患者……
院领导办公室，院长正在打电话。
院领导兴奋的表情：张镇长，你们真是雪中送炭啊。十吨酒精，及时雨啊……
电话内张镇长的声音：你们从山东来到这儿，无私的帮助我们，你们才是及时雨。
院领导：好了，我们不客气了。酒精什么时候到？
张镇长：明天准备起运……
易南山家，刘大茂和易南山。
刘大茂把两瓶酒放到桌上：易大爷，孝敬您的。
易南山笑容满面：不就是找我表侄子开车？你说这个开来，答应了你，又不知道他表弟的电话。放心，我打电话了，明天一早他就赶过来。
刘大茂：诶哟，您真是我干爹，帮了我大忙。
刘大茂拿出一摞钱，抽出几张放到易南山前面：这是孝敬您的。剩下的八千，给我表弟。
易南山：你表弟？
刘大茂：诶哟，开来的表弟不就是我表弟？
易南山：那是那是。
刘大茂压低声音：这事儿您嘱咐一下表弟，别让程建强和他老乡知道，我这是给您翻了倍。
易南山不好意思的表情：你说，你都给了这么多的钱，咋还给我呢。
刘大茂：干爹，这是我孝敬您的。我是谁？您儿子，挣了不得交给您？
易南山：你比开来那小子可好了。
刘大茂站起身：您千万别这样说，没我哥能有我？不早了，您老休息，我告辞。
刘大茂离开……
易南山的老伴从房间内出来，瞅了易南山一眼：把钱还给他。
易南山：凭啥啊？孩子孝敬我的，我咋就不能拿着了？
易南山的老伴：从年轻你就爱沾小便宜，到老也不改。要是儿子知道了，非得说你。
易南山：你不说他知道？
易南山的老伴：你不贪我能说？
……
社区门口，刘大茂的商务车停在那里，程建强、文春颖站在张大水的面前。
程建强拍拍张大水的肩膀：大水，一路上注意安全。
张大水笑笑：咱是老司机了，还用嘱咐？
程建强把两瓶酒塞到张大水手中：要是见到我爸，捎给他。（顿了一下）顺便打听一下我妈。
张大水：你不是认识那个林护士？
程建强：人家那么忙，哪儿好意思常给她打电话。
张大水：行，你交代我的事儿都记住了。
文春颖：代问伯父伯母好。
张大水顽皮的一笑：我的还是他的？
文春颖脸微微一红：都是。
刘大茂从车窗伸出脑袋：大水，和你哥嫂还没说完？上车！
文春颖脸一红，做了一个打人的动作。
张大水上车，汽车离开……
程建强望着远去的汽车，一声轻轻的叹息。
文春颖：你也想回湖北？
程建强：只要父母好，在哪儿都一样。
文春颖：虽然见不到父母，可是，你也为家乡出力了。
程建强看向天空，一片白云缓缓向远方飘去……
湖北，程建强的父亲坐在院子里看着门外……
一名戴着口罩的老人（张大水的父亲）出现在大门口。
张大水父亲：老哥，儿子快回来了。
程建强的父亲：你家大水回来了。强子这东西，就不知道想家。
张大水父亲：别急，听说你一家就要团圆了，老伴儿就要回来了。
程建强父亲脸上露出笑容：医院说，病情好转，要给她转院了。多亏了国家多亏了党啊，还有那些外地来的医生。
张大水父亲：等咱们这里疫情过去，我一定把家里最好的脐橙送给她们，也算咱们的一份心意。
张大水驾驶汽车在高速路上疾驶，易开峰坐在旁边。
易开峰：大水哥，累不累？累了，换我开一会儿。
张大水：这才哪儿到哪儿？不累。
易开峰：离家越来越近，心情激动。
张大水：是啊。我和强子几个离家已经一年多了。要不是这次送货，还不知道啥时候回来。
易开峰：你这次和程建强都给家乡立了功，没有你们，哪儿能搞到酒精？
张大水笑：全国都在支援湖北，物资紧张只是暂时的……
徐来福的住所内，徐来福正在打电话……
徐来福：陈总，听说你那儿有批酒精？——啥？卖给刘大茂了？这小子办事多不牢靠？您要是卖给我，保证利润翻倍。——你放心，我已经出来了，罚款也交了，——和我合作有什么不放心？你看那个刘大茂，整天打交道的人，除了农民工就是居委会的，能有啥前途？——什么，你还有口罩？你放心，我这就过去，我有高招，利润最少多五成。——行，那您等着我。
徐来福放下电话，咬牙切齿的样子：刘大茂，程建强，你给我等着……
社区办公室，社区主任正在打电话，刘大茂坐在桌子边上发呆。
程建强、文春颖走进来……
程建强：大茂，等会儿把林大爷家的菜送去。
刘大茂仿佛没有听到的样子。
程建强：大茂，和你说话呢。
刘大茂：哦，和我说话？
社区主任：要说强子闲下来想媳妇还有情可原，大茂，你想啥？
刘大茂：你们这些人啊，就不了解一个真正生意人的思维。你说，这酒精运出去好几天了，打电话，大水他们不接。到哪儿了，咱们不知。我这可是几十万的东西，要是真的出问题……
程建强的电话响，接电话：喂，表哥……
文春颖：这不是电话来了？
众人看向程建强，程建强打电话……
拉着酒精的货车停在高速路服务区，张大水、易开峰站在车下，一名中年男子站在他们面前。
中年男子：你们好，我是程建强的表哥张振，也是这里的镇长，你们辛苦了。我代表全镇人民感谢你们。
张大水：谢啥？我也是咱湖北人，我和强子还是一个村的呢。要不是他，我还回不到湖北，这么严重的疫情，爹娘在家也不知道咋样。
张镇长：你们那村，有两例确诊，其中就有强子他妈。现在全村都已经封闭，所以，你们临时回不去。
张大水遗憾的表情……
易开峰：张镇长，疫情期间我们都理解。（迟疑了一下）您能不能给弄顿热乎饭？
张镇长一愣……
易开峰：现在这时候，大多数服务区都已经关闭。就是没关闭的，也只能提供点热水。我们这一路，吃的都是泡面，手机没电也充不了。
张镇长抱歉的表情：实在对不起，都怪我粗心。你们等着，我派人给你们送热乎饭过来……
一辆市场监管局的执法汽车驶进服务区，两名市场监管局的干部走了下来。
市场监管局干部：你是张镇长？
张镇长：是。你们有事儿？
市场监管局干部：有人电话举报，你们这批酒精涉嫌高价销售……
张镇长：什么？
……
北方，山东某市，疫情指挥部。
易开来正在打电话：严科长，好，我们一定协助调查。疫情期间哄抬物价，一定要严厉打击。我一会儿就赶到温馨家园。
易开来放下电话，一名工作人员走了进来。
工作人员：金源经贸的一名客户回到福建老家，出现发热咳嗽症状，现已经被隔离。这是与我市密切接触的人员名单。
易开来表情严肃：一定要重视起来，不能让疫情在我市蔓延。
工作人员：是。我们已经将有关人员进行隔离。
……
社区办公室门外，易开来、程建强、文春颖、社区主任，还有两位市场监管局的干部。
易开来：今天来这里，我是协助市场监管局的同志，调查刘大茂高价销售酒精案件。大家都说一说情况。
程建强：我首先承认错误，受了刘大茂的蒙蔽，成了他高价倒卖酒精的帮凶。
社区主任：我也有监管责任。
文春颖：易科长，有句话我不知该说不该说。
易开来：你说。
文春颖：目前，市场酒精脱硝，而且，价格飙升。刘大茂销售的酒精虽说价格偏高，但是，并没有高的离谱。所以，说他高价倒卖酒精，是不是……
市场监管局干部：这位女同志说的对，我们目前还没有认定刘大茂高价倒卖酒精。湖北那边监管局的同志来函，请我们协助他们调查。原因，就是有人举报了刘大茂。为了不冤枉一个好人，不放过一个坏人，所以，我们过来调查。
程建强：春颖，这还用问？刘大茂一定是个坏人。他平时的所作所为……
文春颖：强子，任何事情以事实为准绳。这件事情关系重大，所以，说话一定要慎重。
程建强不满的看了文春颖一眼，不再说话。
易开来：他人呢？只要拿出证据，证明他销售差价在百分之三十五以内，那就可以证明他的清白。
社区主任：你们来之前，说是他密切接触了确诊人员，刚刚被带走隔离了。
易开来：哦？是不是和金源经贸有关系？
社区主任：这我们就不清楚了。
易开来看向市场监管局的干部：严科长，举报刘大茂的是什么人？
市场监管局拿出一份文件：这是传真过来的举报材料。
易开来：哦，我们本地电话。看来，这个举报刘大茂的人，一定和他很熟。甚至有可能就是他身边的人。严科长，我们去隔离点，找刘大茂了解情况。
易开来和市场监管局的干部离开……
文春颖和社区主任看向程建强……
程建强：你——你们是不是以为我举报了刘大茂？
……
